莫佳

【文祺】哥哥的愿望

*勿上升真人

*本人小学生文笔不喜勿喷

太远了……

刘耀文看着身旁马嘉祺的侧脸。

还是太远了……

他想。

原本他以为自己之所以会这样觉得都是因为他与马嘉祺只见隔着一个人，他每次站在聚光灯下看向马嘉祺的时候都是模糊不清的。

但现在丁程鑫不在，他们之间在没有别人，他只需要微微偏下头就可以看清马嘉祺的脸，甚至马嘉祺的表情。

但他依然觉得太远，他触碰不到他，像是隔了层玻璃，只是看得清楚而已。

他不知道已经可以永远站在马嘉祺身边的宋亚轩有没有这种感觉，但他有。他和马嘉祺像是有一条鸿沟，他跨不过去，马嘉祺也不会主动朝他走来。

聚餐结束回到家，大家都已经很累了。对于连续唱跳完三首歌曲，以及忙于应付各种媒体的众人来说，连洗个澡都是纠结半天才决定的结果。

再没力气搞什么了，贺峻霖像只树袋熊一般挂在马嘉祺身上，他眼睛都睁不开了，嘴却还在对着马嘉祺嘟嘟囔囔。

“对不住啊马哥！我太困了……不过！礼物已经在路上了！”

“这有什么，我还计较这个？海底捞都吃啦。”马嘉祺拍拍他的手安抚道“有礼物就行啦！”

正说着，宋亚轩也腻歪上来，这人现在丝毫没有自己已经比马嘉祺还高的觉悟，眯着眼抱上来就往马嘉祺颈窝里蹭，那么大块头的人，把马嘉祺当了个严严实实。

“马哥，我也给你买礼物了！我给你买了个相机，等到了我给你拍照片。”

“好。我不急的。”

一边严浩翔也想赖上去，却被宋亚轩那个高个娃娃还有贺峻霖这个长腿兔子给挡的严严实实，只得费劲的往马嘉祺跟前凑。

“马哥，我也有礼物的，我也有！”

“我知道，我知道。”

马嘉祺得心应手的安抚。

终于把三个困到不行的弟弟哄上了楼，马嘉祺才舒了口气，走到沙发上，把自己团吧团吧，瘫了下去。

从进门开始刘耀文的视线就一直在他身上，看他被弟弟们簇拥，看他孤独坐下在叹口气。

他发现他真的看不懂这个人。

“耀文儿？”疲惫的马嘉祺终于注意到了他。“你不去睡吗？不累吗？”

累，当然累。

参加次活动折腾到深夜，刘耀文只觉得骨架都要散了。

但刘耀文现在不想管这些。

几乎是固定节目，每次马嘉祺生日当晚，不管他们闹到多晚，丁程鑫都会和马嘉祺一起出去再吃顿宵夜。

刘耀文没和他们出去过，也不知道他们会讲讲些什么，但他觉得在那时候的马嘉祺一定是最真实的马嘉祺。

但今年丁程鑫不在，他去学校了。

没人陪马嘉祺吃宵夜了。

那马嘉祺怎么办？留他自己坐在客厅坐一宿吗？

“马哥。”刘耀文有些局促，他尴尬的把手揣进口袋，然后挤出一个笑看向马嘉祺。

“我饿了，你要不要陪我去吃宵夜？”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出来了。

站在街头，马嘉祺环视了一周，最终还是决定去吃烧烤。

莫名的，刘耀文觉得今晚的马嘉祺有些兴奋，还有些叛逆。比如说刚刚溜出来的时候他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非要翻墙，再比如说马嘉祺烤串没点多少却搬过来半箱酒。

看着刘耀文震惊的表情马嘉祺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打开一瓶，一口就灌了半杯。看的刘耀文目瞪口呆，觉得马嘉祺和丁程鑫这两个最先成年的人说不定早就背着他们其余五兄弟，尝了尝喝酒的滋味了。

“耀文儿”马嘉祺探头去看他“你今天在后台是不是跟我说了什么？太吵了当时我没听清。”

“啊？”刘耀文一惊，慌乱的眨眨眼，故作无辜“没啊，我啥也没说，马哥你听错了吧。”

“……这样啊。”

马嘉祺叹道，他仿佛真的很累了，连叹气都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刘耀文听得难受，叉开话题。

“马哥。我和贺儿在车上给你录的视频你看到了吗？”

“还没。”

马嘉祺相当诚实，有些不好意思，当即就要掏出手机来看，被刘耀文制止。

“别看了，就是拿粤语祝你生日快乐来着。”刘耀文摸摸鼻尖，腼腆笑了笑“是跟司机师傅学的，不标准。回去听吧，太尴尬。”

“谢谢你，耀文。”马嘉祺冲他笑，他喝酒有些上脸，这才没喝多少呢，脸已经泛起红晕。“我回去听。”

也看出来刘耀文的尴尬。

“放心，不笑你。”他说“我会珍藏起来，听个百八十遍的。”

气氛又一次沉默，马嘉祺垂头盯着桌子发呆，刘耀文就看着马嘉祺发呆。

这人仿佛也就叛逆了一瞬，这会儿不知怎的情绪又低落了，连头顶的呆毛都不再兴奋。

刘耀文有些不知所措。

他没见过这样的马嘉祺，不知道他在为什么烦恼，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但他知道不懂就问的道理。

“马哥，你不开心吗？”

试探的话语惊醒了马嘉祺，他抬起头看着小心翼翼的弟弟。

的确不怎么开心，但马嘉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还好。”于是回答也模棱两可。

“你不要害怕。”刘耀文这样安慰。

马嘉祺看着刘耀文。

相较于十八岁那个有些手忙脚乱的生日，十九岁让他感觉还不错，起码他已经对未来的挑战有了准备了。

但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现在如同小大人一般的安慰他，不管怎么样，马嘉祺心里还生出了些许委屈。

“我没有害怕。”马嘉祺回应道“我只是有些不甘心。”

他顿了顿。

“……有些事情，我完成的太差。”

“但我会努力改变。”马嘉祺抬起头向刘耀文的眼睛，随即弯了弯眉眼“你相信我吗？”

刘耀文无比认真的点点头。

马嘉祺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终于心满意足，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发现时间已至深夜了。

想起明天毫无空隙的活动日程，马嘉祺不得不叫着刘耀文离开。

他是真的有些醉了，刚起身便打了个踉跄。刘耀文站在他身后没来及伸出手扶他，马嘉祺也没用他扶，他抓着一边的椅子，低垂着头等待着眩晕过去。

再走路时，他迈出的步子便已然平稳。

马嘉祺要的从来都不是搀扶。

刘耀文突然想到。

马嘉祺自己足够强大，他可以自己站稳，也可以解决好自己的事情。

刘耀文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那些流言蜚语会消失不见。

但还是太心疼了。

心疼到想要带他逃离这个地方。

“马嘉祺。”

于是他喊住了马嘉祺。

听他喊的大名，马嘉祺一脸震惊的回过头，看着他，然后开始假装抹眼泪演戏逗他。

“呜—耀文长大了，都不叫哥哥了……哥哥好伤心啊。”

“马嘉祺。”刘耀文还是叫他全名，这人从来都拿他当小孩逗，仿佛他还没有满十八岁就只是个孩子一般。

“我带你走吧，马嘉祺？”

问出这句话的刘耀文带着不可忽视得认真，马嘉祺也不演了，定下来站在原地看着他。

“去哪儿？”他问。

“回重庆。”

“噗。”马嘉祺笑着。天上有飘下雪花来，十二月的北京时常下雪，和重庆不同。

“我回那里干嘛？”他问。雪花洋洋洒洒落下，将他白净的鼻尖染红。

“重庆又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在哪里。”刘耀文说道，他顿了顿“你和我去，我带你去吃最正宗的重庆火锅，带你去我常去的篮球场，带你去重庆最好玩的地方玩。”

“带你回我的家……”

我想带你去看看我生长的地方，去看看我的家。

你这么好，我的家人肯定也会喜欢你，这样这个世界上又会多几个人喜欢你。

你会多一个家，多一个去处。

以后……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马嘉祺。”

他说。

“我带你逃跑吧。”

少年的眼里闪着光，充满希望的望着马嘉祺“我们一起私奔吧。”

他小心翼翼询问。

“行不行？”

“…… 好啊。我跟你走。”

马嘉祺不知何时走了回来，站在刘耀文面前。雪在他头顶落了薄薄一层，像是一瞬间白了头。

他向刘耀文伸出手。

“刘耀文，带我走。”

他抓住刘耀文，紧紧抓住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刘耀文攥着他的手，将他捧进手心。

“什么时候走？”马嘉祺问。

刘耀文犯了难，士大夫在今晚强调很多次明天的活动很重要。他们现在走，不仅会给大家添麻烦，并且还会很快被抓回来。

更不用想着去吃火锅了。

刘耀文想了半天，才咬着牙对马嘉祺说“我能预支你明年的生日吗？”

“明年？”

“是。”刘耀文点点头“明年，我肯定带你回去。”

“好啊。”马嘉祺欣然答应。

他扯着刘耀文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踮起脚拍拍刘耀文脑袋。

“走啦弟弟，回家啦。”

“……”刘耀文感受着掌心温度，懒得计较那声弟弟了，支支吾吾说“我的礼物还没送。”

“礼物？”马嘉祺挑挑眉“不是已经送了吗？你送的自由就是哥哥的愿望啊。”

“哥哥收到了。”他捏捏刘耀文的手“哥哥很喜欢。”

不理会发懵的刘耀文，马嘉祺扯着他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啦，回去看看你和小贺给我录的视频。”他有些惋惜“手机没电了，要不我现在就看。唉，我刚刚看就好了，那会儿还有点儿电。”

“不急的。”刘耀文有些紧张，明明已经发到了微博上，所有粉丝都看到了，但让马嘉祺看，他就是紧张。“明早看也行。”

察觉到刘耀文的紧张，马嘉祺逗他。

“那不行毕竟是两个弟弟辛辛苦苦给我录的。”

“马哥……明天看吧…”

“哈哈哈，耀文？现在知道叫哥啦？”

深夜，雪天，大部分人都沉入梦境的时间，两个少年在路边的走着，让人看着像极了青春。

于是口袋里的两只温暖又汗津津的手，十指相扣。